手接了碗也不用勺子,只就这碗沿儿一口一口的饮着。他苍白的颊上不着血色,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睫前,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微乱的长发自颊边垂下,挡住了小半边脸,颜色的对比更衬出此时的病态。
他一直是穿黑衣的,今日在她面前却只批了一件儿雪白的亵衣,倒叫她有些不习惯了。陆千凉笑眯眯的看他喝粥,又起身将浓黑的药汤端过来一边搅一边吹:“你不怕苦吧,这要蛮苦的,我刚刚尝过,用不用给你取两颗蜜饯?”
沈言璟挑了挑眼梢,将已经饮尽的空碗递给她:“哄小姑娘的东西,朝瑰喝药都不吃蜜饯了。”
陆千凉噎了噎,想到自己上一次感染风寒喝药汤时哭唧唧的央着他给自己多加一勺蜂蜜的场景,顿时觉得汗颜。
她脸色红了红,将药碗端给他,垂着手站在一旁。沈言璟一口饮尽,抹了抹嘴将碗递了回去:“你今天有点儿不对劲。”
陆千凉摸了摸脸:“怎么不对劲?是比昨日憔悴了么?我昨儿看了你一夜,憔悴些也是应该的。”
“不,我的意思是,你的态度不太对。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沈言璟道。
陆千凉被堵了个哑口无言,瞪他一眼后从柜子里翻出伤药来,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