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喝了汤,陆母又以保温的瓦罐盛了一碗给沈言璟温着,嘱咐二人若是他半夜醒了,记得拿给他喝。沈季平温声安慰了陆母一阵,这才与陆千凉结伴而归。
一路无言,唯有月光皎皎,树影娑娑。沈季平拎着紫檀木的食盒,静静地走在她身边,一时间,周围只剩下靴子踏过草地的声音。
二人一路走回了夜间休息的院子,留下来看顾沈言璟的师兄见二人回来了,这才告辞离去。二人又将师兄送到门口,这才觉得气氛尴尬。
沈季平将食盒递给她:“若是担心便去看看,晚上早些休息。师父说了没事就一定不会有事的,阿凉,别自责。”
陆千凉点头:“你也早些休息。”言罢,二人转身作别,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沈言璟的房间烛火未熄,仔细嗅来那空气之中还飘荡着淡淡的血腥气和药草香。陆千凉于天医谷学艺多年,看过的禁忌之书数不胜数,自然知晓那些是什么药。
葳蕤的烛火亮在桌边,小小的火苗时而腾跃而起,暴起转瞬即逝的烛花。帷帐之内,那人单薄的身子深深地陷入到柔软的云被之中。仅有的一点烛火着实不足以照亮,陆千凉放下手中的食盒,执起烛台走到他的身边。
骤然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