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他离去。
其实,比之沈言璟严重的内伤,高九歌算是轻松的。沈言璟的内力不够强劲,即使是全力出手也只能勉强伤他,他此时昏迷的原因,不过是急火攻心而已。
整个厅堂之中混乱无比,沈季平缓步走上前,弯下腰来捡起一块长剑的碎块握在掌心微微使力。断剑尖利的棱角刺破皮肤,可沈季平确像是不知痛一般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任由鲜血流下,染红了雪白长衣的下摆。
“沈氏子弟的血都不是白流的,今日言璟受了伤……”他摊手,将满是血迹的碎片丢到地上,动作优雅神情恣意的掏了块帕子揩了揩手上的血迹:“我也伤了握笔使剑的右手。九黎世家与折剑山庄的联姻皇室不想过问,不过还请贵家族思量一下如何向皇室交代。”
“且不说言璟已经授了齐王衔,我乃父王独子,日后定也是要授宁王衔的。我想,贵家族还是祈祷一下我这只手没废吧。”沈季平道。
九黎世家众人此时早已不知作何说辞,这两位王爷,一个使软刀子一个捅硬刀子,配合得天衣无缝。既给人留足了面子,又使足了下马威。
今日在此相对的若是逍遥引或是折剑山庄,都不会如九黎一般慌乱。九黎做的是暗杀的行当,江湖地位亦是低下,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