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凉回身,望着那个憔悴消瘦的人影,突然重重的撞进了他的怀里:“哥哥,我是阿凉啊。”
“阿凉……”
陆千城圈着她,并未紧紧拥住,而是退后了半步,扶着她的手臂望着她的脸:“沈季平说你已经死了,我就知道他是骗人的。你这般聪明,怎会被他的虚情假意唬住?阿凉,你怎么变成了这番模样?人皮面具?”
陆千凉想起自己被猪油蒙了心的岁月,深觉自己当不起兄长的一句聪明。
多年的囚禁,已经让陆千城憔悴消瘦了太多。只是刚刚匆忙的一拥,陆千凉便感受到了那衣衫后嶙峋起的肋骨。这么多年来,他一定受了很多的苦痛折磨吧……
陆千城的颊边细碎的胡茬未剃,支棱着生长出来的坚硬胡须使他的下巴远远望去呈现出一种落魄的淡青色,长发虽说干净,但干枯毛躁毫无光泽,早已不似昔年的风发意气。他今年已经有三十了,不再是昔年英姿勃发骑马倚斜桥的少年人,经年的风霜打磨,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深地沟壑与不可磨灭的沧桑。
陆千凉还记的,他的兄长在昔年也算是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虽不是陆父亲生,但陆父却将他当成亲生儿子教养,说话做事尽是大家风范,也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