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偷的这盘糕值多少钱?这可是二十两银子!你赔得起么!来人,给我打断他的一双手,看他还敢不敢去偷!”
执杯而坐的沈言璟皱了皱眉,依旧没说什么。
“偷了贵重的东西报官送了官服便是,滥用私行算什么意思。”陆千凉扫了眼楼下爬伏在地上,身上已经有多处染了血迹的少年,微有些不满道:“天澜城远离京都,就连州府官员都这般的不称职,若是在京城,罔视王法滥用私行之人,早就丢到刑部大牢去了。”
沈言璟轻笑:“你到底是小。”
楼下的少年不过十一二岁,怀中的糕品已经被揉碎,化作碎末散了一地。周围围观的民众越来越多,多是对地上的少年指指点点,质疑那中年男子的人却少之又少。
沈言璟挟了鱼肉剔刺,沾了酱汁后放在她面前的餐碟中,拢了拢广袖问道:“你觉得,这是不对的?”
陆千凉道:“当然是不对的,偷窃就应该由州府来定罪,其实随便哪个人都能够染指的。再者说了,那少年都说了那盘糕是客人赠与,凭什么还要打他?”
“那赠予他糕的人在哪儿?”沈言璟问道。
陆千凉一梗,怪不得这么半天她一直觉得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