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方的低着头走进了沈季平的卧室。
他们二人的卧室。
一般大的氏族都会有很多讲究,比如夫妻分房二居,只有在同房的时候才会睡在一个房间。而宁王府却不同,宁王宠爱妻子,杜绝纳妾便只舍了一间卧房。
沈季平那般精明的人,定不会设空方或者是库房作为藏谜之处。若是有,也定是另设密室。他从不相信任何人,上心的东西也定要日日夜夜的放在眼皮子底下来看着才能放心,如此看来,那密室不在卧室便在书房。
陆千凉闪身进入昔年居住了五年的卧室,一时间,竟有些恍如隔世之感。卧室还是她在时的模样,纯白色的帷帐,靠着窗的桌子,花瓶里每日都要更换的红桃,以及一架子闲时打发时间的闲书。
唯独不同的是,那柜子上,多了一只白底青花的瓷瓶。
她上前缓缓地抚摸着那只瓷瓶光滑的外壁,一时间心中悲怆。她自然知道那只瓷瓶里装的是什么,那是她,她真正的身体。
犹记得在她生前时,无意间同他说过一句,若是她先走一步,就让他炼了她,收进一只白底青花的瓷瓶之中,留在房间日日夜夜的守着他,没想到,他真的照做了。
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