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拿起那叠黄纸一张张的丢入火盆中:“你若是不开心,就给我讲一讲吧。反正白日已经睡了,现在也睡不着。”
沈言璟不答。
就这样,二人像两只埋在雪地里的并蒂秋笋,肩并肩的坐着,谁都没说话。直到所有的黄纸都化作了铜盆中的纸灰,沈言璟才起身,向卧房处走去。
陆千凉跟着,在他宽衣躺下后,也脱了自己的外衫躺在他身边。沈言璟回身抱着他,缓缓道:“谢谢你能陪我。”
“不客气。”陆千凉答道。
寝房里早已经熄了烛火,今夜无月,是以昏暗的寝房之中,黑的近乎伸手不辩五指。不知是久病的缘故,还是因为刚刚喝了酒的问题,沈言璟的语声带着些许沙哑:“千凉,你觉得,本王是什么样的人?”
陆千凉缓缓睁眼,想了一阵回答道:“风流潇洒,浊世佳公子。”
“没外人,你可以说实话。”沈言璟躺平了身子,拨弄着她的脑袋叫她枕在自己的肩上:“你觉得第一次见我时,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一次相见,迷失丛林里的那个小公子么?沈言璟问的自然不是那时。陆千凉不知自己现在的这具身子在之前与他是否有过交集,便说了在宁王府初见那次的印象:“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