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沈言璟浑身汗水淋淋,四根银针刺在四处穴位上,只留下手指长短的未断。陆千凉也不是很好过,几缕香汗自额角留下,她随意捻了衣袖摸了摸,又捻了一根银针继续施诊。
已是深秋,天气已寒。这屋中未燃火盆,按理说不应该热,二人此时这一身的热汗若是叫人看去,不想入非非才怪。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沈言璟微微睁了睁眼,以手背抹去下巴处坠着的汗珠道:“你又何必折腾我,一针下去万事利索,以你这施诊的方法,怕是本王要坐上一夜了。”
陆千凉松了针,任由半根银针插在他的皮肉里道:“王爷认真的?”
沈言璟道:“自然是认真的。”
“好嘞,一会儿别后悔啊。”陆千凉揉了揉手腕,拈住针尾毫不犹豫的刺入到他的皮肉中,又眼疾手快的抵住他的下巴,不叫他痛呼出声咬到舌头。
看着他汗若出浆,幸灾乐祸的千神医好心替他抹了抹额头上迅速渗出的冷汗,咂了咂嘴摊手道:“王爷您瞧,我很照顾您了,就说了这个速度您受不住的吧。”
沈言璟双手青筋暴起,捏着裤管儿喘了半晌方才顺了气。他瞪她好一阵,攒出了个不怀好意的笑:“千凉,算你狠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