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倒是心口处寸许长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保不齐要卧床养上多久。陆千凉捏了捏眉心,绞了帕子替他擦净血迹后又绑好止血带,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亵衣。
沈言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就连京水何时退出房中的她都不知道。秋日的阳光不算明媚,甚至带着些凛冽的寒意。总是这样闷在房中不利于伤口恢复,她索性开了窗子换一换房中的空气,躲在屏风后换掉了身上沾了血的衣裳。
血迹黏在背上,粘腻腻的很是难受,好在有陛下恩旨可以去汤池沐浴,陆千凉也不客气,带着四名侍女浩浩荡荡的去了汤池,在温泉里泡了个舒服。
最让人无法防备的便是劳累之后的惬意,汤池内的水温适中,比之武陵的雾蚕丝还要舒缓。小美女们极有眼力见的在汤池之中洒下大量花瓣,又有二人呈上美酒与瓜果供她消遣。
陆千凉本想叫她们去御膳房传些饭菜来的,不过在汤池这么优雅的地方大快朵颐……似乎有点儿有伤风化,到底作罢。
一行人从汤池出来,已是下午。
陆千凉长发尚且湿着,被风一吹冷飕飕的。幼帝年幼,后宫之中未置嫔妃,除却她这沈言璟的门客之外,只有太后一名女眷,很不巧的,太后还被沈言璟禁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