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凉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冰火两重天般的感觉,一边身子浸于彻骨的寒凉,一边身子置身灼烫的炎热,而那冷热虽有交汇,却又那般的泾渭分明,将人折磨的苦不堪言。
毒功练习至顶层便无需再从外界纳毒,她双手捏决推动着真气在身体中游走,消解着身体里的不适感。那毒功,不似寻常武功一般不进则退,而是自行在身体里运转着,不受人的控制。
陆千凉也想过停止,可一旦停下,便会像刚才那般,仿若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一般的难受。她受不了这种苦楚,只能放任自己修练下去,渐渐地沦陷在毒功的漩涡之中。
这两年来,她翻遍了藏书阁第四层的古籍,学了无数外人口中的“歪门邪术”,其中不乏人皮面具,换骨换心之类的禁术。然而,她自己却不觉得这些禁术有什么不妥。
医者在于救人,只要救了人,何必管它是科班路数还是歪门邪术?
明媚的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又是一年的春暖花开。料峭的春寒尚未彻底离去,环绕着天医谷的潺潺流水还带着凛冽的冰碴。
每年春寒之时,都是鲤鱼最为肥硕的时候,然而今年,陆千凉却无心再挽着裤脚站在冰冷的溪水之中执着竹竿戳鱼了。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