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崖之下,陆千凉仅着一件单薄的中衣,端坐于陡峭的山石上运功逼毒。
半个月的时间,原本已经压制住的毒性不仅没有从体内逼出,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在体内奔腾倾泻,隐隐有将她吞没下去的势头,就连离月的金针刺穴之法都压制不住。
这不是个好兆头,虽说金针刺穴不过饮鸩止渴,迟早有失效的那一日,但陆千凉从未想过会这么快。好在天医谷下方的病崖常年气温极低,在此疗毒虽不能根除,却也能延缓体内血液的流速。
“千凉,你还好么?”离月一边手臂挎着篮子,整个身子都荡在绳子上,从山崖处向下攀:“先来吃东西吧。”
陆千凉双手掌心翻覆收功,抱着胳膊抖了一阵,这才接了离月递过来的披风搭在身上裹紧,抱着菜包子啃得若无旁人:“哎,老头们最近没找我么?”
离月给她倒了杯热水暖手:“我替你同先生告了假,对了,今天上午沈公子走了。”
陆千凉拿包子的手一顿,无甚在意的继续啃起来:“那他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我?”
“没有,我去的时候,房间就已经空了。”离月摇头道:“千凉,我早就同你说过,皇族之人都是薄情冷心的。你这样为他,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