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粘腻腻的冷汗,垂落下来的发丝打着绺粘结在他的颊边,整个人好似刚从水缸里捞出来似的。
经过一夜的奔逃,浸了草汁的伤口再一次渗血。陆千凉猫着腰撸了一把草过来,嚼了嚼替他敷在伤口上。见他疼的直喘粗气,不由得问道:“到底是什么人追杀你,离得这么远都能嗅到你身上的血腥气,不会生了狗鼻子吧。”
少年蓦然后退,从袖中抽出匕首来抵在她身前:“你是什么人?”
这人真是不识好赖,她救了他,他还对她刀剑相向。陆千凉撇了撇嘴,退后了些许避开他手中短刃的刃口道:“我不是什么人,你也不用紧张,我不想害你的。不过,你肩膀上的那截断箭上是淬了毒的,我只能救你一阵。那毒无药可解,医术上都没有解法,你早晚都会死。”
“对不起。”少年神色暗了暗,收了匕首道:“我知道那箭尖上是带毒的。我的眼睛原来看得见。”他伸手触了触自己的眼眶,道:“可是现在,看不见了。”
陆千凉小心翼翼的倾身上前,翻着他的眼睑看了看,又捏了捏他的脉腕:“毒素导致的短暂失明,若是能解毒,这双眼便也能够恢复。”
少年笑:“你这话说来,等同于没说。”
也是,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