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的。”她揽着他,轻声道:“我怎会不懂呢。王爷,我们先回去好不好?这里风大,你若是在这儿坐一夜,一定会受寒的。”
沈言璟未答,只是一口一口的灌着酒。清澈的酒液顺着唇角滑至领口,濡湿了衣领。在这萧瑟深秋,冷的怕人。
他喝酒,不似常人般浅啄慢饮,而是直接对着坛口猛灌。一斤装的陈年御酒,几个起落便尽数灌入腹中,化作张口时喷薄而出的森森酒气。
饮罢的酒坛子被他随手丢弃在身边,也有咕噜噜滚落到地上的,一声脆响后摔了个粉粹。想她来时听到的那一声脆响便是他随手丢弃酒坛时发出的。
冰冷的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滴落到她手上,冷的彻骨。
陆千凉实在看不下去,劈手夺了他的酒坛子怒道:“沈言璟!沈宣已经死了,你在这儿喝酒有什么用!你有喝酒的功夫,有喝酒的兴致,还不如去查到底是谁害死他的!还不如去替他报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活像个懦夫!”
她伸手拎住他的脖领子,将他半提起来,指了指穆王封地的方向:“你看,你自己看啊!沈宣他死了,你这个做叔叔的却什么都做不了,你就不觉得自己没用么!”
“呵呵……”沈言璟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