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着一层棉帘,车夫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像是刻意压着嗓子说话:“小姐心情好像不太好,可是有什么心事?”
能有什么心事呢?陆千凉倚在车板上,未说话。车夫也识趣的不再插嘴,静静的赶车。
“连翘那死丫头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你出府的时候,可曾见她?”她问道。
车夫似是发笑:“小姐对下人倒也关爱,这么晚了还亲自出来寻她。连翘回未回府,我还真不知道。”
不对,碎雪园里有固定的车夫和轿夫,若是有时候被差去送别的客人,也是大管家前来接她。今日赶车这人,声音有些陌生,显然不是她府上的车夫。
陆千凉蓦地睁大了眼,这辆车确实是她府上的车,可人却不是她府上的人,这车夫言语断句之处颇有些熟悉,想也是见过的,莫不是千仪……
她坐正了身子,伸手在车上摸了摸,摸到一个配在身边以备急救的针包,伸手扯了三根银针藏在指缝中。
清冷的月色下,她撩开了一点儿棉帘儿,望到了赶车人的背影。那身姿俊秀挺拔,墨发披肩,显然是个少年人的模样。
马车颠簸着向前飞奔,周围的景物却越发的荒凉,乃是出城的方向。陆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