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独没有替他说话的。
沈季平排众而出,高举圣旨宣读沈言璟的罪状。小皇帝静静地望着他,小声唤了声皇叔。沈言璟笑,挑了挑眉,没说话。
午门之外,沈季平声音儒雅淡漠,似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手中圣旨念罢,他抬眼望向刑台上那人,声音沉缓却有力:“齐王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沈言璟敛眉一笑,伸手理了理衣袖道:“劳烦季平在给本王烧纸的时候,知会本王一声,这次王朝之乱到底是谁赢了。哦,不对,不管是谁赢了,都是季平你赢了。”
人群之中哗然,陛下太傅气的面色发红,大骂奸王拂袖而去。
沈季平却不恼,他眉眼清净,形容姿态亦是优雅:“言璟这话说得不对,我等皆为臣子,辅佐陛下才是正事,岂有输赢之分。”
沈言璟含笑,再不言语。
日晷上的指针缓缓移动,十里长街寂静无声,都在望着这最后一场悼亡。寻常罪者斩首皆是面向西方,取西去之意。可沈言璟却执意面东而坐,面向何方无伤大雅,沈季平略一思索,便也准了。
一身黑衣的王爷眉目冷清,静静地望着东方天际,并无想要闭眼的意思。沈季平望着日晷,缓缓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