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一席明黄色绸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王沈言璟心怀叵测,承先帝恩宠犹不自勉,妄试谋朝篡位,染指龙御。朕意,明日午时午门外斩首示众,钦此。”
沈季平倒转圣旨,将上面的自己递给他看:“谕旨金印,陛下亲批,如何?”
沈言璟点头:“甚好,明日午时,她也该回来了。”
“到底是兄弟一场,明日我送她去陪你又如何?”言罢,他转身欲走。
“慢着!”沈言璟蓦地出声,他缓缓起身,手脚上束缚着的铁链拖在地面上,吱呀有声。他缓行两步,站在沈季平的身前,直视着他的眸子。
二人身量相差无几,虽说沈季平金靴玉缕,他却重刑加身,一时间,他的气势竟也不输给他。
二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终于,沈言璟先行开口:“陆千凉,是真的死了?”
沈季平隐在袖下的手指蓦地一颤,他以手指握袖,敛眉垂眼之际,并无什么旁的颜色:“死的不能再死了。”
沈言璟沉默,随即是一番释然,再然后便是大笑。直到笑的直不起腰来,他缓缓回身坐于桌后,搭在杯上的手执起瓷盏,饮尽一盏冷茶:“死得好啊,她这等有眼无珠之人,错把杀父仇人当做此生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