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半夜打山鸡,饮山泉水,摘野果解渴之时,你可从未说过粗劣二字。”
沈季平皱眉。
腕上的铁索重量不轻,此时他的腕上已经被磨去一层油皮,渗出丝丝血迹。沈言璟只当不见,手中的茶盏端的极稳。他吹了吹水上浮叶,道:“有时,我会想,若是没有那件事,你会不会便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不必再提往昔,陛下圣旨已下,任你是大罗神仙,也活不过这一次了。”沈季平道。
沈言璟笑:“那给本王猜猜?此时兵临城下,若是赐死监国王爷,必会引得朝廷大乱。你请的下这一纸圣旨,怕是没少给本王安罪名吧。想要置我于死罪,小的罪名不行,大的左不过便是贪、奸、反。”
“至于贪,宁王发兵护佑京城,需要大笔的银钱作为军需,暂时可拿不出足够判我死罪数量的金银充公。奸吗,福王穆王远在封地,本王够不到,宁王妃横死,幼帝尚无妃嫔。至于太后……”他扫了沈季平一眼,笑着摇了摇头:“那就只剩下反了,齐王内应穆王攻占京城,幼帝未被其所惑,智擒奸王于午门?这个由头甚好。”
沈季平面不改色:“言璟向来聪慧。”
沈言璟哈哈一笑:“季平已经多年不唤本王表字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