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有风吹进来,撩起床边帷帐。沈言璟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给他枕着,索性蹬了鞋子,以脚去勾那被风吹起的帐子。人的脚再怎么灵巧,终究抵不过骨节细致纤巧的手啊,是以,那帐子依旧为风扬起,撞在一旁的柜子上。
陆千凉瞧他小孩儿一般的较劲儿实在是觉得好笑,索性起身,将帐子挂在一边的银勾上,又关了窗子。
沈言璟道:“怎么将帐子撩起来了?怎么现在,不怕被人看到了?”
陆千凉道:“只要王爷不吵不闹,没人闻声进来,谁会看到?”
二人言罢,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不觉得有点儿好笑。沈言璟赖在床上不起来,索性便躺着说话:“本王现在这模样,倒真有些民间偷情被捉奸在床的奸夫。”
陆千凉一个杯子扔过去,他伸手接住,道:“你家在陇西那边的货品出了事情,现在人和货还被扣着,本王瞧你怎么一点儿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怪不得刚才沈言璟说她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样子,原来是知道了这事。
说来,陇西的货品被扣下,着实是一件大事。千和说货物没问题,但瞧他那着紧的样子,真的没有问题才怪。若是那一批货并非金疮药,而是军火,沈言璟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