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打扮的沈宣将汗巾向桌子上一丢,在前襟上擦了擦手,兴致冲冲的跑过来:“皇叔,我这嘴里都快淡出鸟儿来了,咱们吃什么去?”
“城头的冰豆腐花!”
锦衣黑袍,袖上绣的是张扬的曼陀罗花,前襟上张扬的四爪蛟龙狰狞。锦绣黑靴坠银色云纹,不染俗世尘埃。
那与沈宣相当的身高,相当的年龄,却不如沈宣良善真诚。隐藏在他墨色眸底的究竟是什么?是如人所见的轻佻狂傲,只手遮天。还是不为人所知的苦痛隐忍,一心为国?
陆千凉不知道,她看不懂他,其实很久以前,她便看不懂他了。
袖中的洒金宣纸似乎还带着余温,陆千凉将纸交给连翘,吩咐她照这模样拿去铸匾,随即转身躲进了沈宣筑出的那间斗室之中。
昏暗的空间内,不着光亮。她掌起一支蜡烛,照亮了一方桌案。
狭小的斗室并不宽敞,统共也不过是一张床,一套桌椅与一架书架。书架上只有寥寥的几本医书,正是千府藏书阁之中的几本孤本。
她随手翻阅了几页,便再也没有兴趣翻下去了。沈言璟身体内的混毒乃是一种连她也没见过的奇毒,这些寻常的医书根本找不出源头。
若是问一问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