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沈言璟桃花眼微微低垂,似是在回忆:“你说错了,她一点儿都不有趣,还自以为是的很。我讨厌她,就像她讨厌我一样,告诉我这中了毒就放血的法子,恨不得我早点儿死。”
“其实也不然,多数毒药都是顺着血液流转,若不是及其凶险的毒药,及时放血都能够延缓毒发,她没有骗你。”陆千凉道。
“是么?”沈言璟别过头,将脸蒙在锦被之中:“你刚才还说她信口胡诌,怎么现在就倒戈承认了?”
陆千凉干笑:“我说的确实是真的,再者说,宁王妃长得美心肠好,性格好医术武功还高……”对于自己夸自己这事,陆千凉向来不遗余力。
沈言璟不答话了。
腕间血连放了三盅,见他脸色没那么潮红了,陆千凉方才替他止血包伤。腕间被碎瓷片划得一片血肉模糊,小臂上上次的剑伤结着血痂,还未完全愈合,几道狰狞旧伤终于衬得他不似看上去那般文弱了。
这男人,生的这么妖孽,皮肤娇嫩的比之小姑娘也不遑多让了,真真是羡煞旁人啊。
她替他拢好衣袖,抱着膝坐在了他的床边。卧室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榻上躺着的那人呼吸细弱,面色苍白的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