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竟然已经离她那么远了。
“千小姐,你醉了。”沈言璟道。
陆千凉没醉,她是真的没醉,不是嘴硬也不是强撑。她倒了口酒:“王爷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人为什么要喝酒,不就是为了借酒浇愁么?若是不醉,浇不了愁,喝酒还有什么意思?岂不是平白糟蹋了这些佳酿?不好,不好!”
沈言璟晃了晃手中的坛子:“借酒浇愁愁更愁。”
陆千凉摇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桌上的菜肴没怎么动,酒却是被二人喝了个干净。二人意兴尽,都已经喝了七八成醉。陆千凉爬起来的时候身形有晃,在一旁的朱红柱子上撑了一把才堪堪站起身来。
沈言璟眯着眼笑她,她晃了晃脑袋醒神,恶狠狠地笑了回去。再后来……便不知道了。
……
这一晚,陆千凉睡得很香,似是有酒精的作用,梦也很沉。
视野之中,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高高的吊脚竹楼旁种着草药,养在院子中的小白兔以两只前爪洗脸,模样可爱。
周围无人,更无人声。淡淡的血腥气漾在空气中,她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过去,可一双脚,却像是不听使唤似的一步步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