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讲义气的一笑,他三两口解决了桃子,洗了把手甩了水珠,双手伸过去拢了她的袖子,下巴一抬道:“洗吧。”
溪水清澈,流过指尖,温良细腻。她细细的搓着手指,洗净了桃浆,却一眼看到了刚刚沈言璟抛到水里的桃核,瞬间黑了脸。
陆千凉赶紧将手抽出来,用沈季平留下的帕子揩了揩,神情像是吃了只死苍蝇似的。身边坐着的少年衣绣团龙,出席这等重要的场合却未穿广袖华服,真是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中。
不过说来也是,皇上都要恭敬地尊他一声皇叔,离阳王朝的国祚全都靠着他撑着,目中无人也是没道理的。
她起身,理了理沾满了蟠桃毛刺的衣袖,虽说不忿还是想沈言璟行礼:“王爷,时辰不早了,陆千凉先行告退。”
“此处正值半山腰,若是不着车架徒步走上山去,怕是要半夜。你是想直接去赴末席?”
“啊?那怎么办?”陆千凉急道。
她原来的身子是没有晕车的毛病的,坐在车上倚着季平睡上一小觉便到山顶了,也没觉得有多难捱。不过是换了具身子,怎么就娇贵成这样了?
陆千凉双手提起裙角便要向山顶冲,沈言璟坐在原地,似是不在意一般的笑眯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