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冷寂,除却勾栏院与几处不夜酒家依旧喧嚣,旁的地方早已灯火尽熄,酣然入睡。
勾栏院距离宁王府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她隐匿身形穿梭于暗巷之中,身子几乎与夜色融作一色。两刻钟后,白绸白蔓的宁王府出现在眼前,就连清冷的烛火都透着三分冷寂。
门口值夜的两名侍卫正打着瞌睡,陆千凉转身隐入到花树之后,走向宁王府西侧的一处院墙。树木投下稀疏的月光,她双手一撑树干,转身翻入道院墙之中。
昔时在宁王府,作为王妃要遵守诸多礼仪,自然不能再像在折剑山庄时那般无忧无虑的疯玩。后来憋得久了,她便想着法子自己跑出去,这一处便是她昔年经常偷跑的路线。
从此处院墙翻入府中,正对着便是花园儿,而穿过花园便是她的院子。双脚落地,正是葳蕤的草木,她稳住身子穿行其中,迎着那唯一的光亮望去。
停滞棺椁的地方应该是在前院儿,而宁王府按照规制,乃是前方花园,后方诸院住人。
按理说,家中有丧事应当彻夜灯火长明解印亡魂归家,今日的宁王府怎的一片漆黑,只有她所居住的那一处院子亮着灯?
陆千凉扯回被花枝勾住的衣角,转身行向前院儿。几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