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他往日,他那天离去时心中郁气难消,还真不知道会做出甚事情。要人人都如陶幼金这般放肆,城外还不知要添多少坟头。
可这一回陈元卿毕竟什么都未做。
非但未做,倒真像是要将这娘子给扔在宅子外面,不作接进府的打算。
转瞬已经入了夏。
也不知道陈元卿如何哄骗欺瞒林氏,林氏倒暂将他的事情放了放,一心要先替陈令安另寻个夫婿。
陈令安让林氏逼得叫苦不迭,跑到陈元卿跟前:“你倒是乖觉,如何哄得母亲松口?倒将我害苦。”
陈元卿看着她淡淡道:“你顾好自己的事便罢,若闹出旁的事,我可不会再管。”
陈令安骤然沉了脸,丁点话都没问出来,反无端让自己窝火大半日。
近来国公爷暇时多,常呆在府中,频繁把陈元印叫去箬山院频繁抽空查他的功课,使得陈元印暗自叫苦不迭。
陈元印站在案旁大气都不敢出,二哥一脸肃穆坐着,可比国子监里头的学正要威慑许多,若他去授课,该没人再插科打诨。
太学生们谁没听过陈元卿的名,私下跑到陈元印跟头来求字的不知凡几。
“回吧,明日我回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