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忽传来男人沉稳的声。
幼金一愣,才意识到这人说的前世的事儿。这样的话,自己果真没有猜错,这人确是同自己一般的。
郑或明明就是他的人。
但是他没有必要在这点事上骗她,就是以前知道他杀的,她也没有要去找他拼命啊,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么。
幼金想了想轻声道:“谢大人。”
谢他的不杀之恩。
陈元卿却又不开口。
以前齐圭替府下做事时手脚并不老实,茶汤巷那儿地段极好,一年的账面比其他铺子还要少个百余两。
不是没别的掌柜告到府里来,然而他从来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后来掌柜们都知道这齐圭是国公府的远亲,再没人多说话。
国公爷都不计较,哪里轮得到他们置喙。
陈元卿手中缰绳不自觉扯紧,马儿吃痛猛地往前跑了数米。
毫无防备地,幼金只来得及惊呼声,身子左右摇晃,她撞到车壁,又狼狈地摔在车厢内。
马车骤然停下。
男人掀帘站在马车边,小娘子蹲坐在那儿揉着脚,乍见了光,忙将襦裙理好抬头看他:“大人,您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回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