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他发间带着丝辛辣的丁香味道。
她抬头偷看了眼镜中,陈元卿眉梢微扬起,似让她弄舒服了,眼已阖上,其实这人生得却是不错,纵然这样仪容不整,却也难掩其郁美风姿。
但她确实无福消受,仰人鼻息的日子多不好过,他只一句话,她就得跟小丫鬟似的围着伺候他。
给人呼来唤去,当牛做马十几年,难不成还不够么。
她身子这会儿依旧有些疼,他刚才也不晓得使了多少力。
幼金撇嘴,手上动作停了而浑然不知。
待她回过神再看镜中,陈元卿不知何时已睁开眸子,正沉默地看向她,幼金惊惶失措,手完全不听使唤,竟在慌乱中扯了陈元卿两根发下来。
幼金拽着青丝神色紧张,低着头怯怯地不敢看他,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战战兢兢想了几秒,又双膝猛地着地,给男人跪下。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嗓音里已带了哭腔。
陈元卿倒要让她给气糊涂了,他虽素来正言厉色,却不曾打骂过她,自认待她已够温和,她怎在自己跟前反复无常,又耍的什么心眼?
男人冷了脸:“起身罢。”
幼金好容易将他发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