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修尴尬地仰头看那残枝断根,道:“此事是姚修的不对,改日定当登门道歉。”
幼金却已随王婆进去院内。
京师开放程度岂是永安可比,幼金在这儿住了段时日,左右邻居竟没半个打探她的来历,只偶尔在巷子里见到互相颔首。
转眼就入了腊月。
幼金在院内支起两根竹竿,同王婆子栓上根长绳,将腊豝挂在上头,这种肉腌制过,能吃到来年季冬。
“就不买鱼腌了,京师这鱼贵,我们永安那里一尾叁四斤的鲩鱼才叁文呢,想吃了去门前河里捞就是,鱼价贱,值不了几个钱。我娘的醋鱼可是十里街上最拿手的。”
幼金扭身对着王婆笑道。
“那到时老婆子便腆着脸尝尝夫人的手艺。”王婆道,又叹了口气,“娘子这是想家了?”
幼金点头:“哪里能不想,想了许久。”
十多年了都。
她十七岁嫁给齐圭,齐圭死后,她就想回家,可不说别的,爹娘分给她的家产早败光,她连回去的银子都没有,落到最后孤身一人,哪里有脸回永安。
爹娘年纪也大了,兄长还有子侄要养,她没得回去再给他们添麻烦。
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