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永安县到京师快则七八日,慢则需得十数日。
因幼金腹中怀胎,他们这一路走得极慢,陈元卿早在几天前收到郑或的信,得知永安发生的荒唐事。
于陈元卿而言岂不是荒谬,他果真是高估了那妇人,原当她计较生死,忧心自己早早成了寡妇才不愿跟了自己,却不想她做着这样的打算,难怪那日主动上了他的榻。
这妇人当真出身市井,蠢得无药可救。
然他尚未迎娶正妻,他的长子怎能生在这么个妇人肚里。
幼金到京城时已经入了十一月,京师严寒,跟着她的婆子取了件大氅给她披上,狐狸皮的,毛又滑又顺,幼金手在上面蹭了好会儿。
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身边婆子禁不住提醒了她句:“娘子,我们该下马车了。”
陈元卿人并没有来,只吩咐郑或把她送到通宣巷的一处宅院内。
便是不打算将幼金接入府了。
幼金并不大在意,到如今她倒是有些闹不懂,若要杀她,何必大老远地把她带到京师来。
最有可能的,还是为了她肚子里这块肉。
幼金并不想要这崽子,为人妇做牛做马十多年,再没有比在家中更舒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