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会儿,自己二十八九的时候似流出了本字帖。
“先生。”幼金取了东西过来,双膝跪在脚踏上,身子躬着:“我嫂子不是故意的,您莫怪,我给您上些药罢。”
棒疮药还是她从家里偷拿的,之前她从童家巷回来身子疼得厉害,藏了本来打算自己用,可还是没敢往那地方胡乱用药。
陈元卿任由着她在自己手上捣腾了会。
“你识字?”男人忽地开口。
幼金手一抖,将帕子打了个死结,陶家几代人都目不识丁,她怎么会懂。
“不会。”幼金摇头撒了谎。
陈元卿也没再追问的意思。
他看着包扎得略显滑稽的左手,敲了敲床沿:“我今日离开永安。”
郑或他们还在十里街附近等着,他鬼使神差又亲自来了这,心想着再给她最后次机会。
幼金一愣,忙表诚意道:“您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将我们的事乱说出去。”
别的却是半句未提。
陈元卿冷笑一声,今日他这趟来得荒谬,他手轻抬起她的下巴,眼底丝毫不见笑意:“那你好自为之。”
男人扔了几张银票在脚踏上,就往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