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了个男人,周氏前些日子见过的,这会儿天色尚昏暗一时竟没想起他是谁,对方穿了身深色的长襦,看着像读书人,可又少了那么点书卷气。
来人连正眼都未瞧向她,只嗓音低沉道:“叫你家娘子出来。”
“你是谁?”周氏语气并不好。
男人似乎更不愿屈尊纡贵同她讲话:“让她出来便是。”
陶家婆媳两个,在这十里街厉害是出了名的,听这话周氏直接将手里的扫帚冲对方招呼过去,也顾着名声不敢大声:“滚,什么人都敢来我家撒野了。”
陈元卿何曾见过这样的妇人,一时躲闪不及,只勉强用手挡了下。
那扫帚是用制伞骨剩下的竹枝扎成,到处是尖刺,手背上瞬间被划出数道口子,往外渗出血。
“放肆!”陈元卿这是真的动怒了。
可惜周氏哪里见过官老爷,她长这么大,连衙门口都没去瞧过,她却要再赶人。
陶幼金正听到动静从灶房里出来,见到这场景骤然吓得心惊肉跳,想着这人前世做下的事,恨不得当下昏死过去,顾不得其他一把就拉开周氏。
低头又察觉陈元卿手上正淌着血,她硬着头皮唤了男人声:“先生,你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