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死,可似乎连削了发当姑子的机会都不给她。
“这世间妇人这么多,怎我偏生是我嫁了个贼人,这样不论,还是个短命的。”
幼金迎风蹲在桥墩附近,环膝而坐,暗自啜泣出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哭累了,撑着石墩子站起身,不期然却撞到身后人怀抱里去。
这人身上有股子沉重的墨香,胸膛处硬邦邦的似石块,幼金一下撞晕了,回过神从男人怀里钻出来,仰头才看清面前人的模样。
见到这人,幼金愈觉得慌张与悲愤,也不知道刚才那番话入了他的耳没?
“对不住,冒犯了!”她顾得多想,低头讷讷道,匆匆绕着他欲过桥。
陈元卿怀里蓦地一空,他敛下眸光,冰冷的指腹划过她的衣带,男人哑声道:“无妨。”
小女儿已远远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