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地带,只要不吵到别人,不过点外出,舍监通常是睁只眼闭只眼。一群女孩聚在一起打牌,打到临近11点有人提议叫外卖,方夙想着人也该睡醒了,打算问她要不要吃点宵夜,回房问一看竟然还睡着,姿势甚至没变过,一碰触到她的身体才发现体温烫得惊人。
方夙差点吓哭了,一边喊她名字一边用力摇她,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睁开眼睛。方夙松了口气,想把人扶起来送医,却看见她眼角突然滑落了一行泪,似呓语又似叹息:“小夙……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那天她没肯去医院,只吃了同学供献的退烧药,幸好没多久烧就退了,染上的风寒却至今都不见好。
到现在方夙也没敢问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隔天醒来后她就彷佛不记得这件事,行为举止也瞧不出异状,只是不知是不是身体有恙,原来话就不算多,如今就更少了。
孟晚歌假装没察觉方夙担心的目光,佯装专心吃面,其实不是她不想倾诉,而是她无从说起,她的情况岂是叁言两语就能说得分明,何况里头还夹杂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就算她告诉好友她爸爸要结婚了,大概也只会引来几句安慰和同情,而那是她最不需要的。
为什么爸爸不能就只当她的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