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低着头既不看他也没有想走的意思,白色睡裙下两隻赤裸的小脚丫左脚右脚不停踩来踩去,白玉珍珠似的十根脚趾蜷曲着恨不得扎进大理石地板里。
“有事?”
他低下头解着袖釦,好半晌才听到她颤着声线细声细气地挤出一句:“……爸爸。”
他心下微诧,后知后觉地应了声:“嗯?”
孟晚歌舔着发乾的嘴唇,手指扭成麻花,好半天又颤巍巍地开口:“舞、舞蹈班暑假要去美国交流,我……我可以去吗?”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屏气凝神,紧张得满脸通红,不免好笑:“想去就去啊。”
她紧绷的肩线一下子耷拉下来,嘴角克制不住上扬,像瞬间融化的冰淇淋,甜得简直齁人。
后来听保姆说舞蹈班通知有一个月了,因为要监护人同意,还要近万美元的团费,保姆没敢作主,便让她自己找他问,这一个月她其实都在等他,不是没等到他回来,就是没攒够勇气同他说话,拖到截止日前一天才不得不豁出去。
此后这似乎就成了他们交流的固定模式,总是有求于他或非不得已她才会开口喊两句爸爸……睡着后倒是比醒着老实。
走到主屋大门前正准备腾出手来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