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大宅位于寒城近郊,距离市中心开车约个把鐘头,地理方位是精心算计过的,老爷子迷信风水也迷信排场,宅子建得又大又气派。孟晚歌到的时候还不到六点,前院和车道上已经停满了各式名车。
在寒城,尹京很是个人物,白手起家,从一个小小的工头翻身为建筑大亨,一手创立京锐集团,掌舵了五十年才隔代交棒给时年二十六岁的二房独子尹雋。
往年的生日都是大操大办,去年九十岁寿宴办得尤其隆重,在顶级六星璽悦酒店包下几个楼层的宴会厅。尹家贵为寒城首富,前来祝寿的少说上千人,官商云集络绎不绝,送来的贺礼跟进贡似的堆了满地。今年因为老爷子身体实在欠安,无心应酬,连宅子都索性不出了,只请了宗族亲戚过来吃个饭聚聚人气。
尹氏枝繁叶茂,远亲近戚来了不下百人,虽然是家宴,与会者个个都穿得跟参加国宴似的。孟晚歌低头看看自己的衬衫牛仔裤,可不就跟她的身份一样──尷尬。
一路走来几乎没有碰见一个认识的人,进了宅子后几个熟面孔的僕佣也忙得没工夫搭理她。她毫不在意,轻车熟路上了叁楼,走进西面最角落的卧室。
这房间显然不是这栋庞大的建筑里方位採光最好的,即使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