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没谁替他分忧,急了。”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家里的父子关系都处在水火不容的边缘,要么就像孟钦文一样在明面上唱反调,要么就像他孟钦和一样,表面上和他父亲演着“父慈子孝”的戏码,实际上却只有疏离。
可是他们之前都忘了,人的心往往是会随着年纪变大慢慢变软的,这个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已不是从前动辄拿着鞭子教训人的父亲。
孟钦和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嘱咐孟钦文:“父亲还不知道我醒了吧,给他通个电话吧,免得他记挂。”
孟钦文虽然不情不愿,还是应下了,“知道了。”
!
眼前的这些人和事,他这辈子可以好好弥补,那不在眼前的人呢?
脑海中又想起那个残酷的画面来——她蹭地跑过来,撞上了行驶着的婚车,流了满地的血,可偏偏在闭上眼之前,即使痛苦至极还要冲着他笑。
那个笑容像是在报复他。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她的报复成功了。
谁能料得到呢?他上辈子并不是那么留意的人,这一世会这样刻骨铭心让他记在心里。
上辈子她这么长久地陪在他的身边,他没有怎么珍惜过,这辈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