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嫁人,跑来给人做外室的?”那人顿了顿,又道:“做外室还摆什么谱,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了,不过和我们一样都是伺候人的,还发脾气说不吃饭,不吃就饿着,没人求她吃。”
“我昨天还挺她在跟刘妈说她有一个弟弟,被关在警察局里了。”
接着是哂笑的声音,“你说舞女的弟弟能是什么人,一家子的男娼女盗。”
“还不是靠着有手段,才到了这里来。你看二少冷落了她这么些天,其实呀也不见多喜欢。”
的确,哪有正经人家的姑娘自甘堕落去做舞女的,她选择去凯乐的那一天起,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报应。只是她们说到了她的家人,徐婉不去听了,她的父母都是清白老实的人,若不是因为战乱怎么会到今日这种田地?
徐婉虽然没有刻意去听,可这洋楼太安静,她们也没收敛,她们的话打都打不住地往徐婉耳朵里钻。
窗台边放着一架钢琴,徐婉走过去将琴盖打开,指尖轻轻碰了两下,传出钢琴清脆的琴声来,那边的对话声即刻便被掩盖下去了。
徐婉索性坐下,尝试着去触碰。她明明没有弹过钢琴,只看过人弹过,她尝试着模仿,可手指就像有了记忆,一个键按下一个键,连成了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