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日里,将领额头上却覆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克制着颤意,将信件呈到殷承梧面前。
那信封里放的正是黑九的认罪书。
预感成真,殷承梧面色难看:“如今是何情形?”
“姜述带着两万兵马陈兵周句镇,扬言……”将领声音微顿,迟疑地看了殷承梧一眼,方才咬牙将话说完:“扬言要老将军……素服除冠,前?往渭州向永安王妃赔礼道歉。”
“永安王欺人太甚!”殷承梧闻言大怒,将那认罪书捏成一团扔在地上:“去,点兵,准备迎战!李氏小儿,还真以为我怕了他不成?!”
“可是老将军那边……”将领想起老将军曾一再说过,在这个节骨眼上,莫要与永安王起龌龊。
“自有我去说。”殷承梧阴沉沉扫了他一眼:“你自去点兵。”
将领心中一寒,连忙躬身应是。
这头殷承梧却是策马回程,回府去寻了自己的父亲。
自二弟死后,父亲就苍老许多,云容军务也逐渐放手交给了他。父子两人在大事上一向意见统一,唯一出现的分?歧之时,便是在周句镇金矿之事上。
父亲一再说不能轻易与永安王交恶,但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