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又笑起来:“不过后来朕被立了太子,就搬到了主殿去。再没被冻醒过。”
身后崔僖静默无言,而李踪似乎也不需要他回应,只自顾自地又往外走。
走到书房前,推门进去,看着熟悉的陈列,又摸了摸那红木书案边角上的划痕,轻声道:“这是朕幼时刻的。朕自幼并不聪慧,又顽劣好动。一篇文章总要被打个几次手心才能记住。有时候被打疼了和韩蝉闹别扭,就偷来他的戒尺,在书案上胡乱刻画。”
但转头看见韩蝉,又会心虚地翻开书开始背文章。因为心里知道,只有韩蝉还愿意认真教导他关心他。
他从来不是顶顶聪慧的人,但为了不让韩蝉失望,努力去做到最好。
然而直到最近他才发现,他所做努力去做的,从来不是韩蝉想要的。
“时间过得可真快……”他低低叹息,转眼间便物是人非。
“崔僖,你跟着朕多久了?”李踪又问。
“七年了。”崔僖敛眸,并没有思索太久。
“当时朕见到你时,你瞧着跟个瘦猴似的,你知道当时朕为什么点了你伺候么?”
“臣不知。”
李踪似是笑了一声,叹道,“因为你跟朕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