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流言传得满天飞,李踪身为先帝之子,没少受牵连。大理寺先是抓了一批人,意图以严刑牢狱震慑。但他不过是派了几个死士扮做悍不畏死的书生在宫门前自戕,就激起了民愤。
李踪迫于舆论,不得不命大理寺放了人。
他以为李踪会更早一些来寻他,倒没想到他这次竟然十分沉得住气,生生拖了这些时日才寻来。
韩蝉斟了一杯酒,放在对面,神色如古井无波,绝口不提外头的流言:“听说陛下今日又未上朝,魏大人都寻到我这儿来了,叫我劝劝陛下。”
李踪在他对面坐下,罕见地没有怒色,只是端起那杯温酒,在手中缓缓转动,良久,一口饮尽,方才问道:“这些年……老师对我可曾有一丝真心?”
他抬眸,一双眼直直望着韩蝉。
眸中没有怒色,只平静之下,藏着一丝极深的祈盼。
“陛下何故如此问?”韩蝉替他将酒斟满,却避而不答:“臣对陛下自然是忠心耿耿。”
李踪藏在衣袖中的手指微微痉挛,神色是意料之外的平静。他又抿了一口酒,叹息一般道:“这样啊……”
“我明白了。”他放下酒杯,站起身,垂眸瞧着韩蝉冷清的面庞,极轻地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