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摩挲着卷宗,心中忽然有些奇异的释然。
至少韩蝉并不是当真恨他想要他死,他只是受了他那个荒淫昏庸的父皇牵连罢了。
“你们都下去吧。”李踪将卷宗收起来,沉凝目光如有实质地扫过在场的人:“此事朕不想再有旁人知晓。”
叶泊如与崔僖一同躬身:“臣谨遵陛下谕旨。”
李踪这才拂袖其身,带着那两卷卷宗,往昭纯宫去了。
等人走了,叶泊如这才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来,摸了摸袖中透着凉意的白玉小瓶,唇角无意识地勾了起来。
一旁的崔僖瞧他一眼,忽而道:“叶侍郎可曾听说过太傅大人的事迹?”
“?”叶泊如收敛了神情,不明就里道:“自然是听过的,太傅大人惊才绝艳,令人钦佩。”他装模作样地唏嘘两句:“落到如今地步,也是在是令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