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分明。
是以只需好好利用这一点,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出太傅府,待他寻到解药的线索,送到永安王面前,他就不信他还能无动于衷。
李踪沉默良久,似在犹豫,殿内一时只有舞女身上的铃铛声与丝竹声。
许久之后,他一口将酒饮尽,道:“你代朕去看看吧。”顿了顿,又道:“别叫他死了就行。”
叶泊如轻声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崔僖执起酒壶,为他又斟一杯酒:“陛下还是念着旧情。”
“他教了我十七年。”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紧,想起韩蝉陪他走过的那些晦涩日子,讽刺地低笑一声:“我是念旧,可他却心如铁石,怎么也捂不热。”他饮下一杯酒,喃喃自语道:“他是真想要我的命啊……”
***
叶泊如出了宫,便直奔太傅府。
门口的神策军瞧见他,打开了封禁的大门。
叶泊如掸了掸肩上雪花,不紧不慢地进去。
太傅府中一片萧条颓败,依稀还能窥见曾经的雕梁画栋。叶泊如在前院转了一圈,并未去看韩蝉,而是径自往书房行去——寻解药的线索。
毒既然是韩蝉下的,他想必会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