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陛下伤势如何?太医怎么说?”韩蝉抬步同他往内走。
崔僖却没有应答,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太傅还是自己去问太医吧。”
说话间,两人进了内殿,到了李踪榻前。
屋里伺候的内侍不多,都谨慎地各行其是,不敢发出一丝多余声响。空气里除了沉肃凝重之外,还有浮着浓烈的药味。
韩蝉走到近前,垂眸打量塌上的李踪。李踪被子只盖到胸口,胸口往上,则以厚厚的绷带包扎着,白色绷带边缘,隐约沁出些暗红血迹。
他的脸色比纸还白三分,早没了之前那股意气风发,病歪歪地躺在榻上,倒是少见地露出几分符合年纪的稚嫩青涩来。
韩蝉定定看了他许久,抬手替他将脸颊旁有些凌乱的发丝理好,而后直起身道:“带我去见太医。”
“太傅随我来。”崔僖应了一声,带他去见几个参与会诊的太医。
在他们走后,李踪睁开眼,那冰凉的手指触碰在肌肤上的触感叫他差点没忍住睁开了眼,他抬手有些眷恋地抚了抚侧脸,唇角微微勾起来,心想老师果然还是担心他的。
李凤歧那日所说,不过是故意气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