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廉帮着将人弄到了床上躺好,脱掉外袍,又去端了一盆热水来准备给他擦身。
这事他是做惯了的,但这一回他刚拧干帕子,就被边上的李凤歧接了过去:“我来吧。”
季廉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松了手。
李凤歧捏着帕子,小心替他擦拭脸颊和双手。他做得极认真,神情是不同于平时的温和。
等擦完脸颊与手,又去脱叶云亭脚上的白袜。
季廉连忙道:“还是我来吧。”
“无妨。”李凤歧拦下他,垂眸替叶云亭脱了袜子,又换了条帕子给他擦脚。
等做完这一切,他方才擦了擦手,将帕子扔回盆中,道:“你出去吧,我会照看他。”
季廉“哦”了一声,出去时眼神还是直愣愣的。
等被屋外的凉风一吹,才恍然打了个激灵。想着永安王方才的神态动作,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少爷不是说只是做戏么?怎么永安王连这伺候人的活计都做了?
季廉皱着脸,挠了挠头,想不明白。
*
里屋。
李凤歧灭了蜡烛,将叶云亭往床里侧挪了挪,才宽衣躺下。
平日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