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上的龙袍,瞧着不像九五至尊,倒更像个有些阴郁的书生。
李踪走至殿中,在宽大的龙椅上坐下,冠冕上十二珠轻轻晃动,遮住了他阴沉发青的脸色。
他目光阴郁地凝视李凤岐,藏在袖子中的手攥成了拳。若不是方才已经在后宫泄过一回火气,他连面上的平静都难以维持。
崔僖侍立在侧,鸣鞭一声:“有事早奏,无事散朝——”
去势后略有些尖锐高亢的声音回荡在太和殿中,一众官员下意识将目光凝在了李凤岐身上。
永安王出现了,谁还敢先奏?
然而李凤岐仿佛对四周目光一无所觉,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之上,双手交叠,闲适自在,似无人能入他眼。
在他脚边,则搁着那个突兀的木匣。
众人拿不准他什么意思,更不敢先出头。太和殿内一时落针可闻。
李踪目光阴鸷,居高临下地扫过在场文武百官,见竟无一人敢出列,脸色便愈发难看。
僵持良久,他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众爱卿今日无事启奏,永安王大病初愈,仍然坚持来上朝。难道也无事要奏吗?”
“臣有事奏。”李凤岐漫不经心地坐直身体,目光与李踪对上,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