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静小些:“我若不真得一场风寒,怕是难以瞒天过海。”
听婢女那话里的意思,多半是只要他不死不出这王府,其余诸事都不会理会。
他要想让季廉有借口出去,便只有生一场大病。届时那些守卫看到他的病态,必定不敢担这个责任,要么往上报,宫里派医官来查看;要么网开一面叫季廉出去请大夫。
无论哪一种,季廉都有机会借口抓药离开王府。
秋日里夜深露寒,湿透的衣裳裹在身上,叶云亭很快便冻得脸色苍白,嘴唇发颤。
他将湿衣裳裹紧,靠着冰凉的墙角坐下,哑声吩咐季廉:“把水桶提出去,地上的水渍也都擦干。明日我若当真能染上风寒大病一场,你便去守卫那里闹,务必要叫他们知道我病得快死了。”
“好,我知道了。”季廉抽抽鼻子蹲在他面前,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可他们要是当真不管,少爷你病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叶云亭勉强笑了笑,脸色惨白,眼神却果决凌厉:“既然是赌,总难免有失败的风险。”
他其实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他面前,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他与李凤岐生死绑在一处,李凤岐脱了困,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