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低头,只要不张扬,不显露,他就还能在这个地方慢慢地苟活。身上满是烟火气。
菜刀声咔咔咔地碰着砧板,葱花和盐西混在了一起,剁得很碎,还带着点生姜味,抄起往旁边的酱油碟一倒,已经备好了今晚的佐料。工作量并不大,甚至乎没什么事做,每天按着规矩,按着步骤。
已是下午,风难得地消停了一会儿,暖阳照下来,地板上久违有了自然光的明亮。
站着。
一会后,他转身,回到后厨洗碗。
脚步刚迈进后厨,便察觉有了人客,这个时间点不上不下,老板娘在大堂招待,发出问候。
“要些什么?”
外面传来。
他扭开水龙头,转到一边,水流哗啦啦地流下来。
前两天热水管道坏了,现如今用的全都是冰凉刺骨的死水。
油渍不说洗得干净,他的手碰一下,就宛若被刀锋淋着,鼻息间嘶嘶地抽出点凉风,三五分钟后,有些暖和起来,动作就没那么生硬了。
“有什么推荐吗?”
客人莫约只有十六七岁,还是小孩子的模样。可一双眼睛里却是好看,眼神轻轻扫过大堂,坚定又有力。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