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伸手,风却冻僵了她的指头。
长发在空气中胡乱地飘打,披肩、耳旁、轮廓浮现。
“嗳,”她忽地转过身来,一把拽住了他,迎面的动作却没什么力度,几乎上算的是低低的哀求,“要去哪儿。”
去哪儿,他停住脚步。
眼前没了方向,唯光忽明忽暗,抬颔。
被拉回入低沉的雾夜,蝉鸣早被冻得缄默。
他的眼前被抹开,她的脸被映得匀称,看着他,看着他的每一寸,手间攥紧怕要失去,朦胧之中他有种错觉。冷气流裹住了周围的空气,回环,他察觉自己比周围还要更凉一些,他缩了缩,那只手却攥得更紧了,不愿放开。
暖意。
不是冬天来了,是她走了。
她的手在臂上,在衣角上。
灰翳蹭得满满当当,空气中漂浮着,今天下雪了,落在了地上。
第一次的下雪,他所看到的,美丽的,洁白的,先前从未闻到过的淡淡的雪气,落在了她的头顶,落在了围巾上,很快就融化,一小片,甚至还来不及接住便似水了。
他们什么都没注意到,天已不再昏黄,暗下来的黑夜像水晶球的玻璃罩,晶莹、梦幻,正如寒风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