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已然全部浸透,被踩了两脚后更是融融烂烂,不见字迹。
她问过:你是不是不对劲。
没人对他怎么样,他一如既往,上学放学,路边的花照样地枯萎。
无须什么注意,只要渺茫,只要微不足道,他能随时停下来,伸出指尖挑一挑折去的花茎。
猩红的微火会暗暗闪动,他知道始终有人是挂念着他,记得他,一个,两个,没什么亲人但也有人会想他。
仅仅是这样便也足够了,不要打破。
……
口渴,起身,经过走廊。
本只想打水,路程不远,几步。
两三个人与他擦肩而过,面对着,课间的音乐还在徐徐响着,人群吵闹。
手势。
他眼角里晃过一下,那手势的残影便转瞬即逝。骤地流氓的笑声便张扬地响起,几个人假装嘻嘻哈哈,相互推搡着往前踉跄蹦跶去,乍一看也只是顽皮了一点的高中学生。
他闭眼了三秒,手中的水瓶和墙壁,“刺啦——”地发出摩擦声。
水瓶掉了。
他站定在那儿,良久。
才弯下腰来,默默地捡起,似乎在为自己的一时分心而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