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却不知,没有接下去的理由。
他必定有他的理由,有他的一个苦衷,她想问,却不由得。
他已经起身,拿起了琐碎的东西,桌面乱,乱得没有一丝感觉。他似有似无地摆弄了两下,有些装佯地收拾,往外走去。
她顿了顿,追上去。
楼梯间,到走廊,校道的一路沉默。
她原以为他会跟她说一句话的,可能是一小句,哪怕是一个嗯字。
接近五分钟,他无声响。
她想着维持缄默是不是最好的办法,该打开,还是不该,破解不了的仍是那份数字的痛苦,比起眼前,空格令人感到不适,萦绕心头。
脚步缓慢。
他仍在她的身边齐肩,共步走着,直到经历了长久的缄默,走到他往常的一道绿荫旁,他忽地侧身扶住树干。
干呕。
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地动,整个人俯身,痛苦、扼喉的艰难,发出那种濒临绝望的声音。
唾液连着喉咙,拉成纠缠的线,病白的面孔扭曲,没有任何其他声息的空气如灰一般死的寂静,他颈脖间突起青筋,勾勒出痕迹,洁白与狰狞的抓眼融入不了和谐的绿茵。
身影歪立,栖息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