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顿住,凝视了一下。
揭开,菜是新鲜的,已经凉了,冰冷却散发着油光。
厨房被动过。
把菜炒热,厨房里冒出浅浅的油烟,老旧的抽油烟机响得很大声,斑斑污渍。晚上十一点了,端到桌上再次吃了起来。
他坐在桌角的一旁,刻意地藏了藏,把头埋下去,对着饭碗,慢慢地用筷子扒饭,像是有些不太适应般,一口一口动作很小吃得毫无声响。
窗吹进些许晚风进来。
母亲伸了伸筷,挑起一块肉,又喝了一口汤。
没有交流。
筷子交互,他吃饭不带声音。
陈旧的老钟晃着,投射下一阵缄默,飞蛾从窗户扑棱着翅来回晃荡,又慢慢闯出。
煤气已经换了。
她鲜少地用起了手语。
嗯。
他低低点头。
菜不咸不淡,味道恰好,却又像是差了点什么劲儿。他吃着没有反应,只是做出咽下的动作,纯属进食。
母亲不是不知道,他总是会收敛,小心翼翼,十分疏远。
从行为,眼神,就能读出,像陌生人,离别了很久,每日只是见那么一两分钟